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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老家村里还没有幼儿园,我们都是直接读一年级。所以跟很多城里的同龄人比起来,我们入学前多玩了几年。这玩耍的几年也就算是上了幼儿园了! 最近跟朋友聊起来,他们还在感慨:现在的孩子啊,累得慌。 那时,放学以后,不管作业有没有做完,只要有小伙伴来喊,我们随叫随到。一直玩到晚上七八点才回家。晚上停电是司空见惯的,只好点着蜡烛写作业。心疼的妈妈不点蚊香,说对身体有害,就拿着蒲扇在旁边轻轻地为我扇着。 那时,跟小伙伴玩的游戏纷繁多样:打弹珠、砸纸片、扑火柴皮、打香烟盒……火柴皮太小,没办法折出花样;香烟盒和纸片,都可以折成三角形或者正方形、长方形、梯形。大家在玩的同时,也在比较谁手里的东西更少见。 那时,电视也是爱看的。开飞机的舒克和开坦克的贝塔。只要他们一出场,我就会提前搬着小板凳去有电视的邻居家坐好。后来,爸爸怕我老烦着人家,工资攒了好久,买了一台17寸的熊猫电视。 那时,父亲在村里的小学教语文。四五岁时,他就带着我,我坐在自行车上,他不紧不慢地骑。我就看着上学路上的哥哥姐姐们一拨一拨地被我们甩在后面。有时候我会低头一直盯着自行车的轮子,看这个圆形的东西如何走过不太平坦的路。 那时,乡下的小学,我也可以旁听的。上课的时候,我有时候坐在前排的凳子上;更多的时候,爸爸在黑板上面写,我在下面胡乱涂鸦。我没上学之前就已经爱看书了,这是父亲的身教。他藏书很多,其中的连环画、画报和杂志是我喜欢读的。 那时,父亲的书房是上锁的,后来被我纠缠不过,我就知道放钥匙的位置了。从此,父亲的书架就渐渐变空了,村里的小伙伴有时结伙来看书,间或也借一本带回家。 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。” 如何观山,各人自有风雅。我们不知不觉长大了,从过去的一些生活小事中窥见童年的一鳞半爪,从过去的一些生活小事中回忆父亲的点滴。 父亲,是儿女心中永远无法翻越的高山。 |